丁有艺就跟丁有才讲,儿子明年毕业,能不能在市里面给他搞一个工作,又说已经帮他在市里面买好了房子,如果去别的地方打工,那他们也不放心。
丁有才就问他侄儿,参加了秋招没有?
侄儿说是参加了,所选择的几个用人单位,自己都没有被聘上。
弟媳尹鹅忙说:“哥,这个事情,就一定要拜托你了,希儿嘴巴子干贵,不会说话,你这做伯父的,要多多担待!”
丁有才却很随意的说:“等他毕业时再说吧,现在首要的,还是要把课业完成好!”
尹鹅听了这一句话,心里面不舒服,不过,她也没有再说什么。
饭后,丁老爹就问丁有才,要不要去老屋那边看一看,又说他自己前两天到老屋那边去来。
丁有才说他这次可能没有时间了。
丁老爹就说:“这里离的又不远,开车能要得了几分钟呢?那个…甲老爹,你去看看,我前两天专门去看他去来,可能是活不久了,能不能过得了年,那都不一定…”
丁老爹这是在讲甲卫权他爹,病得快要死了。
丁有才就问:“甲老叔?他今年有八十岁了吗?”
丁老爹就说:“哪有?他比我还小一岁,今年才七十八!”
丁有才就说,那等下顺道去看一下。丁老爹却叮嘱丁有才,一定要带着媳妇和孩子一起,去村子里面看一看,走一走。
丁老爹又讲,这甲老爹可怜,年轻时被老婆镇住了,老了又孤苦伶仃的,孩子也没空来照顾他一下,有个退休工资有屁的用?身边连个端饭递汤的人都没有。
丁有才就问:“怎么不请个保姆?煎药煮粥,总要有个人照扶才好。”
丁老爹讲:“他呀,虽然当了一辈子干部,却是穷怕了,钱看得比命还紧。这也难怪他,过去,钱都被他那老婆一手扫去了,他连买包烟都时常畏难,这几年,她老婆不在世了,这才过了几天松快日子,积下了那些退休工资,就是舍不得去多买几粒药吃,还讲什么请保姆?”
丁老爹这是头一次,跟儿子丁有才讲起甲卫权家里的事,跟他讲到甲卫权的娘。
原来,甲卫权他老妈的娘家,也是很不寻常的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