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这样。
但是,要早些跟老侯爷划分开才是。
只是,侯府不似普通农家分家,即使划分?也不好断干净。
除非那边人全死了。
大夫何错之有,只因为给陆青鸿看个病,就全被灭口了,明明有错的是陆青鸿,是二房那些人。
她自己就是医生,最明白这个年代学医的艰难。
若非父子关系,想要谋求生存技能手段,首先就得三年学徒,任打任骂,还只能打杂干活,而后才能学到一点点的东西。
学习过程里,也不会如后世那般,老师将道理掰碎一点点喂嘴里。
就这还担心消化不了。
在这时代学一点儿东西就得付出极大代价。
如宋濂在《送东阳马生序》中所说。
余立侍左右,援疑质理,俯身倾耳以请,或遇其叱咄,色愈恭礼欲至,不敢出一言以复。
艰难之处,非生存在这个时代人能理解的。
即使这般,在尊师敬道的大环境下,传道授业解惑的人是恩师,从恩师那边学了东西,就得为其养老,承担其晚年生活。
这般辛苦学到东西,成为承担一家生活的顶梁柱,结果这么轻飘飘的就没人。
人权!
这个时代哪里有人权。
兔死狐悲。
大抵如此。
“姑娘……”察觉苏宁华此刻心情极为糟糕。
白蕊轻轻开口,有心劝慰,却不知从何开口。
“嗯,我无事。”苏宁华听见白蕊声音,轻轻应了一声。
她有心改变现状,但是身处这个时代,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处于历史洪流中,想要靠一个人改变这个世界。
难度……太大了。
大到她觉得自己就是一根轻轻的羽毛,稍稍有些行动,就会被风吹走。
被时代裹挟的人,想要改变世界,无异于痴人做梦。
清醒的认识到自己不足。
才更痛苦。
陆青崖从外头走进来,看见的就是她怔怔坐在书房。
眼里带着一种看不懂的情绪。
他抬抬手,下人鱼贯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