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法具体形容父亲当时的神态，但潜意识的觉得，这并不是一个好兆头，可惜母亲病了太久，好不容易好转点，小七也不想戳穿。
“不管是不是真心的，至少你母亲是在好转。”黎念避重就轻的安慰。
“念念？”客厅里，顾北川的声音传出来。
“我在这儿，”黎念应着起身，又看眼小小年纪一脸愁容的小七，拍拍他肩。
“如果实在安心不下来，就尽最大努力去做点什么吧。”
黎念走近客厅，正好扑进迎面而来的顾北川怀里，她仰着头问，“给苗老的礼物都准备好了？”
顾北川颔首，锐利的目光扫向阳台里的小七，他没说什么，搂着黎念出去。
跟苗老约的是晚饭。
黎念精心打扮了一番，既显出对对方的尊重又不会太隆重，大概是怀孕的缘故，她如今无论穿什么，都透着股温和。
顾老爷子一听顾北川谈项目，是黎念做中间人，还得陪着他去应酬，当即横眉冷眼的。
“出息！”
黎念笑，“爷爷，这证明我也很有用啊！”
顾老爷子冷哼一声，又白了一眼孙子，杵着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