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慢慢追。”
“我不缺钱，我缺的是，她每次看到账单时的表情。”
“那种痛不欲生却又无能为力的样子。”
“比任何利息都值钱。”
许晴坐在医院病床上，脸色像刚从打印机里出来一样苍白。
孙贱贱蹲在床边，手里拿着一根香蕉，正努力把它剥成“哈密瓜”。
“你干嘛？”
“我我剥香蕉给你吃，你多补点营养啊。”
“你走开！我现在看见你就想剥了你脑壳。”
许晴一把把香蕉夺过来，狠狠一口咬下，眼泪却止不住地往外飙。
她是真的崩了。
孩子哭、奶粉没了、男人跑了、债主追了、房租也欠了，连医院的被子都是租的。
她想死。
可她死了，孩子怎么办？
她想活。
可她活着，比死还难。
病房门口突然传来敲门声。
“咚咚。”
护士探头进来：“许晴女士，您有快递。”
许晴一愣：“快递？我哪来的快递？”
护士递上一个油光锃亮的信封，上面赫然印着五个血红大字：
《催债通知单》。
她手一抖，打开一看。
第一页，全是她的欠账项目：
医疗费：￥38,000
孩子奶粉欠款：￥2,600
产后康复费用：￥6,000
杂费：￥1,300
最后一行：
总计：47,900元人民币整。
请在七日内结清，逾期将依法申请仲裁。
右下角落款：
龙腾集团人道关怀中心赠送。
记得还钱。
许晴：“？？？”
她瞬间脸绿了，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
“江泽！”
“你丫的居然还给我搞人道关怀中心！”
孙贱贱探头看了一眼：“哎哟，江哥挺幽默的嘛！”
“你闭嘴！”
许晴气得浑身发抖，直接把信封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