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个线圈围住苞谷,两人就躲到了树后。

    这苞谷不是寻常的玉米粒子,都是用麻雀油炸过的,带着股隐隐的油香,在大冬天更能吸引野物。

    父子两个靠着大树坐下,宋晨紧紧盯着那边,手里攥着绳子,随时准备动手。

    宋家富看着他这紧张的样子好笑,从里怀掏出一个羊皮酒壶,拔掉塞子递过去:“喝点,暖和暖和。”

    宋晨看着眼前的酒,接过来仰头灌了一口,瞬间辣的脸色涨红。

    “咳咳咳咳——这咋这么辣?”

    “这可是纯正的烧刀子,我跟老李头换来的,这天喝着最暖和了。”宋家富习惯喝烈酒,两口下去面不改色。

    宋晨看爹又递给他,连忙摆摆手,这他可真是消受不起。

    “怎么还没动静?”

    “打猎跟钓鱼一样,最不能心急。”宋家富靠着树干,喝着酒咂吧着嘴:“这只是抓个野鸡,就没耐心了?”

    “以前我跟你爷爷进山,放枪打野熊的时候,在林子里一趴就是一天,那才叫难受呢。”

    宋晨没打过猎,但也知道以前这片山里,没少有野兽出没。

    家家户户都有一两杆猎枪,进山打猎十天半个月不见人是常事,那时候管这个行当叫跑山。

    现在虽然少了些,但也不是没有,

    宋家富只是年纪大了不大往深山去,他和大哥又都不是打猎这块料,就没人继承衣钵。

    “那咱家还有猎枪吗?”宋晨问。

    宋家富摇摇头,颇有些怀念的说:“没啦,以前有两把,都坏了,不过村里几个老猎户家里还有。”

    “现在老了,跑不动了,眼睛也花了,你和你哥又没这手艺,那玩应留着也没什么用。”

    “这打猎别以为是个简单活,里边说道多着呢,放线、挖陷阱、找猎物,那都是经年累月磨炼出来的,以前那些跑山的,哪个不是脑袋在裤腰带上别着……”

    宋家富声音有些沧桑:“这大山呐,能养活人,也是能吃人的。”

    宋晨看着周围浓密的林子,树冠上挂着雪,枝丫都是白茫茫的。

    要是从山顶往下看,就是震撼人心的林海雪原,一望无际。

    人迹罕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