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去。
野猪还有些微弱的气息,顺着鼻子往外喷气儿,但已经站不起来了。
宋家富从腰间抽出刀,手起刀落,直接划开喉管,血又撒了一地,冒着热气氤开一片雪层,野猪当场咽气。
宋晨稀罕的在野猪身上摸:“这肥膘,能卖不少肉呢。”
“这时候的野猪肥,入了冬,全指着这一身膘过冬呢。”宋家富从腰上扯下一块红布,系在猪眼睛上,喃喃着说:“来世投个人道,再别上山了。”
宋晨用枪杆子在野猪獠牙上敲敲:“这东西好,又长又粗,能卖个好价钱。”
宋家富说:“你有路子?现在敢收牙的人可不多,不好找。”
别的宋晨可能不清楚,但这些旁门左道专干灰色营生的,他脑子里随便一想,就能翻出几个人来。
全靠上辈子的记忆支持,这一头野猪就能进账不少钱。
两人合力将野猪捆起来,系到树干上,死沉死沉的,折腾出一身汗。
“这下好了,连鸡肠子都省了。我还寻思今天带的钩子少了,吊不出猎物呢。”宋家富抹抹汗,才看向儿子:“你这枪法……哪练的?”
宋晨知道爹眼睛毒,但凡看过他开枪,就能看出猫腻来。
他这手法可绝不是刚摸枪的生瓜蛋子。
“以前不懂事,城里有个流氓头子,总跟他在一块玩,就学了两手。”
头二十年的事宋家富不清楚,只能从这上面扯谎。
好在宋家富也没刨根问底,稀里糊涂的就过去了。
两人刚要转头接着走,身后是树林子传出一阵风声,带着野猪的嚎叫,呼啸着就冲了出来。
宋晨眸光一厉,将爹推到树干后边,举枪刚要射击,就看见母猪肚子鼓的溜圆,一看就是揣着崽子。
食指已经下意识的勾动扳机,宋晨紧急之下,枪头一偏,子弹打到旁边的树干上,留下一个孔洞。
母猪被惊了一下,速度慢了下来,在对面一边刨地,一边盯着他们嚎叫。
“这怕是来找公猪的,还揣着崽子,爹,你先走。”
宋晨一直记得,当初在老刘头那换枪的时候,答应过他,不伤幼崽。
这母猪怀了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