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到他本人的功劳,官话套话张口就来,跟培训或是创收相关的,一句也没有。
农民们也没几个能听懂他到底想表达啥,后来,还是后头响起了呼噜声,他才脸色有些难看地结束了讲话。
接着,吴兴民又讲了一下座位规则和未来半个月的安排,就到饭点了。
吴兴民领着大家到政府食堂去吃饭。
办公室和食堂有一段距离,吴兴民和他手下的一个精干的小伙子一起,领着众人往食堂去。
看那精干小伙在前头领路,夏红缨不动声色走到吴兴民身边,低声问:“哥,那位梁书记迟到那么长时间,还好几次打断你说话,我怎么感觉……”
吴兴民冲她摇头,使了个眼色。
夏红缨皱眉。
“红缨!”走着,后头有人喊她。
夏红缨回头一看,是个三十岁左右的妇女,穿着打扮跟城里人似的,烫了卷发,戴了耳环,涂了口红。
看着有些面熟,但是夏红缨一时没想起来她是谁。
“我是上河坝村的马秋叶。”女人说:“以前,我去过你家的,你忘了?”
“上河坝村……”夏红缨想起来了。
马得芬娘家也是上河坝村的,这个马秋叶跟她一个村,原本是个知青。
因为嫁给了当地人,没回得了城,后来她老公又得急病死了,她就成了个寡妇,独自带着两个孩子,还有个身体不好的婆婆过日子。
当初她来夏家,是替她表侄儿来做媒。
她说她表侄儿对夏红缨一见倾心,特央了她来。
不过,夏红缨妈妈却嫌马秋叶命数不好,不喜欢她来做媒,都没见过人表侄儿,也没问对方姓甚名谁哪个村的,直接就说夏红缨有中意的人了,给拒绝了。
好在就在那之后没几天,她就真相中了霍南勋,这个谎,也算是圆过去了。
“秋叶嫂子。”夏红缨对她有些愧疚,“一时没认出来,您别见怪!”
“不会不会。”马秋叶笑道,“你结婚四年了吧?听说有孩子了,几岁了?”
夏红缨:“三岁。”
马秋叶:“男孩女孩?”
夏红缨:“是个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