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母亲热地递过去。
王枫接过来，目光扫了眼厨房。
他低声笑了一下。
“一只废物，也想在这李家翻天？”
“呵，做梦！”
陈然坐在杂物间的小凳子上，桌面上是一台老旧的笔记本电脑，屏幕有些暗，键盘因为太久没清理，边角藏着灰。
房间不通风，窗户又小，堆着几个废旧的箱子，一进门就能闻到一股压抑的霉味。
他把刚打印出来的资料摊在桌上，默默看了两眼，又拿起一支笔，开始做批注。
外面传来李母和王枫的笑声。
“你看陈然住那屋里，都几年了？我说早该让王枫住书房，那书房是我专门给卿卿未来老公准备的，不能让人糟蹋了！”
王枫笑着附和。
“阿姨说得对，我这几天争取早点把事情熟悉了，好早点帮上卿卿的忙。
可惜了陈然，也不容易，唉！”
“你别替他可怜。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李母哼了一声。
“他当年要不是舔着脸巴着我们卿卿，李家怎么会收留他？现在倒好，仗着做了几顿饭，以为自己是家里的一员了！”
“妈……”
李卿卿的声音淡淡地响起，像是有些不耐。
“别说了。
他就是这样的人，你说了也没用！”
陈然听着，没有一点情绪波动，只是停下笔，拿起水杯喝了一口凉掉的茶。
他知道她会说这样的话。
她嘴上不承认，但从来都没有真正地站在他这一边。
也不是她的错。
是他自作多情，曾经以为，只要他付出足够多，就能换来一点点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