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然！”
李父坐在沙发上，一本正经地开口。
“你最近别老往外跑！”
“怎么了？”
“别人怎么看我不管，我是李家的人，你是李家的女婿，总不能一天神龙见首不见尾的！”
“我只是不想碍眼！”
“你要真想为李家好，就该待在集团，做点实事！”
陈然嘴角动了动。
“我做得还不够多？”
李父一顿。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
陈然转身上楼，背影挺得笔直。
陈然回到自己那间小房，门一关，隔音一般的门板顿时把楼下的声音挡了个七七八八。
他靠在门边站了一会儿，眼神有点空。
身后墙上挂着的钟表滴答滴答响个不停，那是王妈去年送他的，说是便宜货，但耐用。
他没拒绝，挂了上去，一直挂到现在。
电脑还开着，屏幕已经黑了，轻轻动一下鼠标，又亮了起来。
他坐下，把文件翻开，看着上头数据变动，几条曲线走得挺陡。
他调了一下计划，又改了两封邮件，然后顺手点开了桌面角落那张旧照片。
照片是以前在慕尼黑的时候，他、王薇薇，还有几个当年跟他一块儿打拳击的德国朋友，穿着训练服站在地下拳馆外头，阳光刺眼，他们都笑得挺灿烂。
他那时候的笑容，跟现在比，简直像两个人。
那会儿他穷，但自由，没人骂他废物，也没人把他当透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