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不想露面，而是现在不能。
他还不能从李家抽身，哪怕每天活得像条狗一样。
一想到这，他嘴角扯了扯，低低地笑了一声。
不是那种好笑，是那种……看破之后的笑。
这时候，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陈然，你在里面吗？”王妈的声音透过门缝传进来。
“嗯！”
“早餐做好了，你要不要先吃点？”
“我一会儿下去！”
王妈没多说，轻手轻脚走了。
陈然看了看时间，起身，合上电脑，出了杂物间。
刚下楼，正好碰见李卿卿从二楼下来，她穿着淡蓝色的职业套裙，头发盘得利落，神色很冷。
看到陈然，她眼神停顿了一下，接着收回视线，淡淡地说了一句。
“别忘了今天下午的董事会！”
“我会去！”
“别迟到！”
陈然没有回话，只是点了点头，继续朝厨房走去。
客厅里，王枫正坐在沙发上，穿着一套看起来颇为讲究的西装，笑得一脸温和。
“陈然，早啊！”
“嗯！”
陈然坐下，王妈给他端来粥和小菜，他吃得很慢，不说话。
王枫也没走，就坐在一旁看着手机，偶尔抬头看陈然一眼，那眼神，装得很像关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