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趟公司。
他没有进李卿卿的办公室，而是直接去了资料室，把王枫拍板的那份健康体验项目的材料整理成一份书面建议报告，附上三条废案理由，以及一套补救措施。
他没有署名。
报告发到李卿卿邮箱那一刻，他关上了电脑。
离开前，他在电梯里碰到了张燕。
她穿着职业裙，笑得一脸风情。
“哟，陈先生，你也来公司了？”
“处理点事！”
“你这人可真神秘！”张燕凑近了点，轻声笑着说：“我听卿卿提过你不少次！”
“哦？”
“她说你沉得住气，脑子也清楚，就是……不合群！”
陈然笑了笑，没说话。
“不过我倒觉得，你这性格，要是哪天突然发狠了，整个李家都得抖三抖！”
电梯“叮”的一声，门开了。
陈然迈步出去，留下两个字。
“我不会！”
张燕站在原地，看着他背影，眼神闪了闪，笑得意味深长。
回到家时，天色刚暗下来。
院子里安安静静，风把一片黄叶吹落在陈然的肩上。
他没有抖，也没有掸，就这么走回了杂物间。
他知道，等这场风过后，那些虚伪、贪婪、自以为是的面孔，还会一个一个跳出来。
但他，也早就准备好了。
时间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