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定有东西撑着。
而现在他说阳恒有问题……
李母脸上的表情变得复杂。
王枫站在原地，脸色阴沉。
他知道，陈然这是第一步。
是敲山震虎。
是宣告主权。
他必须想办法，立刻反制。
再不动手，他什么都保不住了。
可他偏偏最怕的，就是这个男人。
从陈然下楼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他低估了这个人。
也许，从一开始，他就不该惹他。
夜里快十一点，整个李家陷入安静。
陈然坐在窗边，一边擦头发一边翻着手机消息。
詹姆斯那边传来一份初步整合的调查报告，关于阳恒公司财务漏洞的内容一清二楚，附带的还有张文海这些年接连涉及的几个灰色交易，连工商备案都调了出来。
陈然只看了五分钟，便关掉屏幕，扔到床头柜上。
“再演下去也没意思了！”
他低声说着，自顾自地笑了笑。
他不是没给王枫机会，之前的每一个错，他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惜，王枫太贪了，连分寸都不肯拿捏。
最蠢的人，不是蠢在能力不够，而是蠢在不知收手。
而李家，也迟早会为自己的眼瞎付出代价。
第二天清早，陈然起得照旧很早。
他洗漱完，下楼时餐厅已经热闹起来。
王妈在厨房忙着做饭，李母坐在主位上，手里拿着最新一期财经杂志，指着某一页对李卿卿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