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看见无数交错的银线在虚空游走,那是构成天地的空间脉络。
当第二道镇魂铃波荡袭来时,它本能地伸出爪子轻轻一划—如同撕开一幅帛画,囚笼与符在银线断裂的脆响中碎成齑粉。
地牢在崩塌,妖猴听见禇殷的惨叫混在砖石坠落声里。
它想抓住妖虎的囚龙钉,却被突然涌现的紫色毒瘴吞没。
当再次睁开眼时,已经站在十万大山的山脉的悬崖边,背后是追兵祭起的百兽幡,前方深渊里翻涌的毒雾中隐约传来九道不同的嘶吼。
三个月后,当秋石在威远城丹塔顶层解析那枚带血的囚龙钉时,窗外忽然落下个焦黑的身影。
曾经油光水滑的金毛被毒瘴腐蚀得斑驳不堪,但那双眼睛里的金光比初见时更盛。
妖猴将爪心里紧攥的鳞片推到他面前那是片泛着青光的蛇鳞,边缘残留着暗红血迹,仔细看去,每道纹路里都浮动着细小的上古符文。
“这是相枊逆鳞?”秋石指尖触到鳞片的瞬间,丹炉中的三昧真火突然变成诡异的幽绿色,“御兽宗竟然在复刻禹皇封印?”
妖猴忽然用爪子蘸着茶水在案几上勾画,歪歪扭扭的线条逐渐显现出地牢里见过的阵法轮廓。
当最后一笔落下时,茶水突然沸腾着蒸发,在檀木桌面烙出一幅完整的九宫图一正是威远城地下灵脉的走向。
这妖猴灵异,倒是好悟性,那个短时间,便将关押他们的地牢阵法记住并复刻了出来。
秋石己通过妖猴的勾画大致了解了御兽宗地牢的位置与阵法禁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