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给大小姐磕头。
程夕微微抬手,他便察觉到一股力气将他托起,他忙抬起头,“大小姐,您放心,我一定会将木兰跟槿香当亲妹妹护着,孝顺我母亲,您此去只管放心,若有违誓让我不得好死。”
宝花一直没有动静,听到这话,一下子蹦到赵康的肩膀上,一双眼睛盯着他。
赵康忙笑了笑,“宝花,你也放心,我会好好待她们。”
“就这样吧。”程夕摆摆手,她从来都不是一个煽情的人,将准备好的银票房契跟田契分给几人,最后单独给了赵妈妈一个荷包。
赵妈妈看着大小姐,惊讶的道:“大小姐,这是?”
“给您的养老钱。”
“使不得!”赵妈妈忙推回去,“大小姐,您已经给了我儿子,我不能再要。”
“他是他的,你是你的。他以后要娶媳妇生孩子,你自己手里有银钱花着方便。”程夕把荷包塞给赵妈妈,“您拿着吧,这样我才能安心。”
赵妈妈抹一把泪,使劲点点头,捏着荷包的手都在发抖。
程夕一夜好眠,第二天一早,不等他们醒来,便带着宝花走了。
她不善与人分别,不想看到赵妈妈她们再落泪。
人这辈子就如同一辆列车,会有不断的人上车下车,等到最后抵达终点时,也许就只有她一人了。
站在大门外,仰头望着杜府两个字,广袖一挥,鎏金大字瞬间消失不见,只剩下一块乌黑的匾额空空如也。
宝花藏进程夕的袖子里,她并看不懂程夕抹去那两个字的含义,但是她能感觉到程夕身上的气息有些不一样了。
走到街口,一辆马车静静地停在那里,高大玉麟马健硕高大,车边一身玄衣的厉执安长身玉立。
程夕一愣,忽而就笑了,她抬脚走了过去,“你到底还要送我一程。”
“上车吧。”
程夕与他上了车,坐下后道:“颜胜玉在城外十里亭等我,你送我到那里吧。”
“怎么这么快就走?”厉执安侧头看着程夕问道。
“清河学院那边有个很大的坊市。”程夕道。
厉执安笑了笑,“知道了。”
马车驶出城门,十里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