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与诺言,但溪蓉还是选择相信。
“天黑了,你们去帐篷里待着吧,”温苔结束了这个不知何时变得沉重的话题,“今晚还是我守夜。”
怕再说下去溪蓉又得哭鼻子,陈丝语暗自松了口气,但又担心温苔的身体遭不住,“要不然今晚我来吧,你休息休息。”
“不。”
温苔环顾四周,在目光所及的范围内挑了棵足够粗壮,且不至于难爬的树。
她试了试,发现要自己一个人上去还是有些困难。
即便是充当苦力,陈丝语依旧嘿嘿笑着,甚至自鸣得意起来,“看来还是没我不行啊。”
温苔点头:“那确实。”
“晚上打起精神,掉下来可疼了。”
叮嘱完,陈丝语摆摆手钻回帐篷,拉上拉链,把仿佛要把人冻僵的冷空气隔绝在外面。
物资里的睡袋此时正摆在帐篷内部,溪蓉跪坐在边上,仅靠手机的荧光照明,她回头,“要不要给温苔送点衣服?又降温了。”
“她早就把保暖内衣穿上了,”陈丝语钻进睡袋,铺天盖地的暖意裹挟下,睡意油然而生,“不用担心,睡吧,今天辛苦了。”
最辛苦的是你和温苔,她只是个拖油瓶。
这句话溪蓉憋着没说出口,因为她看到陈丝语已经缓缓把眼睛闭上,看来是困得不行了。
可她一点睡意都没有。
等陈丝语呼吸平稳,不至于一点动静就会被吵醒,溪蓉拿上自己的厚衣服,弯腰爬出了帐篷。
她穿上鞋,来到温苔所在的树下。
“你冷吗?要不然再穿点衣服?”
温苔垂眼看她,“不冷,你怎么不睡?”
“睡不着,”靠着树干坐下,溪蓉扭头看向学校的方向,可惜黑灯瞎火,什么都看不清,“就想着陪你一会儿。”
“……”
温苔坐在树杈上,晃了晃双腿,“是有什么话想跟我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