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出来一个洞,然后通过这个洞,把她的弟弟还有爸妈全都扎死。
然而事实是,他们相距一百多公里,眼神也不可能杀人。
“看那边,”温苔平淡的声音将陈丝语从自己的思绪中唤醒,“丧尸闯进寝室大楼了。”
她们离开一周之后,意味着安全的寝室楼不再安全。
微微颤抖的手机画面,原本挤满了丧尸的大楼前只剩空荡荡一片,数以千计的丧尸沿着大楼各个入口蜂拥而上,地面在颤动,绝望者在哀嚎,幸存者被逐一撕碎。
她捏着手机的手泛了白,陈丝语和溪蓉在左右两侧,默不作声地抱住她,没有人说话,她们都在设想同一件事——如果当时没有离开寝室,只靠自己,大概连一分钟都撑不下去。
最可悲的是,就算她们选择自杀,尸体也会被啃食殆得干干净净。
“也不知道有没有人把我们的提醒听进去。”陈丝语回想起一周前的今天,她当时还特意去了八楼,把这个消息告诉了班上的其他人,如果有人听进去,选择提前跑,那还有一线生机。
如果听不进去,或者怕死寸步不行,那等待她们的,只有死路一条。
“尽人事听天命吧。”
温苔将对准女寝的摄像头移开,亲眼见证惨剧是需要勇气的,她觉得心累,不想再看。
满脸麻木地把消息连同照片发送给爸爸,溪蓉急需独自发泄的空间,她只来得及和温苔二人打过招呼,就匆匆躲到了帐篷里。
“估计又要哭了吧,”陈丝语算是发现了,不管同样的事发生几次,溪蓉永远也改不了自己爱哭鼻子的毛病,“也不知道这次要哭多久。”
捕捉了一阵,温苔找到了依旧在夹缝中顽强生存的八爪鱼哥几人。
躲在泱泱超市,最不缺的就是食物,这几人居然肉眼可见的圆润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