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滚下车,过度虚弱的他尝试了好几次才站起来,但没走两步,又双腿一软,直直跪了下去。
“咦——”
陈丝语都有些不忍心,“要不咱走吧,再看下去我都要心疼了。”
心疼是不可能心疼的,顶多就是怕诸岭讹上她们,狗屁膏药似的甩都甩不掉。
“他看他膝盖下面。”
温苔神色变得严肃起来,目光紧锁诸岭,“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垫着?”
“……没有啊,”陈丝语眯着眼看了好一会儿,画面时而清楚时而模糊,恼火得很,“说起来,现在还有人配眼镜吗?我真的很需要。”
以前她都不近视的,都怪末世后只能摸黑玩手机,这才一个月,就隐约有点看不清远处的东西了。
陈丝语叹气,“真不如地球爆炸呢,最起码死的不痛苦。”
话题转得有点太快,温苔愣了两秒,“不是,我没说这个。”
“……”回过神,她揉了揉太阳穴,是真为陈丝语神奇的脑回路感到佩服。
“下车看看吧。”
陈丝语以为自己理解错了,趴在车窗边和温苔大眼瞪小眼,后知后觉地指着自己鼻子,“我、我们,下车去救他?你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
“没说救,”温苔摇头否定,“只是看看。”
在她的坚持下,陈丝语没辙,只好也跟了下去。
两人来到诸岭跟前,陈丝语抬脚踢了踢他的肩膀,然而诸岭一点反应都没有,双眼紧闭,而且能看出明显得呼吸急促,脸颊两侧也是不正常的酡红。
陈丝语猜测:“生病了?”
“不……”
电光火石间,刚吐了出一个字的温苔来不及说更多,直接拉上陈丝语远离了状态不对劲的诸岭。
下个瞬间,几根嫩绿色的枝条狠狠插在了她们刚才站立的位置,每根枝条的四周,都出现了形似蜘蛛网的裂隙,足以想象其力道之大。
陈丝语眼角抽搐,“我靠,什么情况?”
温苔摊开手,擦去掌心的湿汗,她要是慢上一点,被枝条扎穿的就不是地面,而是她们两个活生生的人了。
在两人惊疑不定的目光中,几根枝条抖了抖,将自己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