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直指陶宛,破口大骂道。
“贱皮子,你果然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别以为你嫁了人就高枕无忧了,一个连娘家都没有的野种,到哪儿都得被人欺辱!用不了多久,你从前作的那些孽东窗事发被婆家休了,也甭想回来!你就只能流落街头,死了也是孤魂野鬼!”
陶母这些恶毒的咒骂,对于陶宛来说,简直就是不痛不痒、不值一提!
可是,说不出为什么,陶宛总觉得,陶母似乎是话里有话。
就好像……她的话除了是在咒骂陶宛以外,更是意有所指。
但具体陶母的污言秽语有什么言外之意,陶宛也说不出来,那就是一种很缥缈的感觉,说不清也道不明。
这样的感觉只是一闪而逝,陶宛没有细究,只不屑一顾地撇了撇嘴。
“娘,生时,我决定不了投胎到什么人家,有什么样的父母兄弟,死都死了,还要计较烧几分熟、魂归何处,我是有多闲?”
“你……你个大逆不道的贱人!我这就去衙门告你!告你殴打手足、告你不孝不悌!”
“殴打手足、不孝不悌”,这两个罪名,说小,都是关上门来的家务事,说大,那可是流放杀头的大罪!
这个老虔婆,是真的想要置她于死地,一点活路都没给他留呀!
不过,陶宛可不怕,他手上还掐着陶方生的七寸呢!
“呵!娘,你要告我?你今儿个来,莫不是给我送惊喜的!”
话音落下,陶宛的目光越过陶母,满眼讥讽地看向陶方生。
“我的好弟弟,你不会只告诉娘我打了你,却没有告诉娘,我还给你开出来了三个选择条件吧?现下好了,你不选,娘替你做出了选择!那咱们走吧,这就去大老爷面前好好地掰扯掰扯孰是孰非?!”
陶方生乍听说陶宛要闹到衙门去,又想起之前她说过的话,当即就被吓得脸色骤变!
他紧着伸手拽了拽陶母的衣袖,神色惶恐地摇了摇头。
陶母心领神会,拍了拍陶方生的手,让他莫要慌乱。
“贱皮子,我早该知道,你就是个不检点的下贱玩意儿!身为妇人,生不入官门,死不下地狱!你可倒好,一门心思想着抛头露面,你还要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