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就好！”
陶宛脱口而出的回答，逗笑了杜归屿。
“这是为何？”
“没什么，出于本心，我对于言而无信之人，没有任何容忍度！所以，若大公子若是为了让我劝一劝你的话，我还真的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才合适！”
“有趣！讨娘子可真的是个妙人！只不过，有一点你说错了！我从未相信过我爹说的话，一句都不信！可是，我娘信了！她揣着对我爹最后的信任，安心地死在了他怀中！我爹可以对我说谎，但却不能辜负我娘的信任！他怎么能连一个死人都骗呢？”
闻言，陶宛心下狠狠一抽。
虽然，杜归屿只字未提，他艰难熬过的那五年是怎么度过的，但是，陶宛身为医者，又了解他的病情，自然能够明白他的不易。
他是他娘的支柱，他娘又何尝不是他的支柱。
他撑着自己的性命，也撑着他娘的寿数。
可是，只短短五年，他娘还是死了，他爹却连信守承诺都做不到！
易地而处，陶宛忽然就能够理解杜归屿的为什么会这么变态、这么疯了！
“骗人者，人恒骗之！”
“有趣！陶娘子倒真的是不怕得罪人！”
“怕呀！可是，怕有什么用？我一心想着治病救人，不也在无形之中，为自己树了敌吗？所以，足见有些事情，不是怕就可以躲得过的！”
“既然明知道躲不过，那为何不做出更有利的选择？”
“我这人，不喜欢做选择，尤其是别人给的选择！我只做我喜欢的事情，和我觉得对的事情。”
“没有目的的好恶，当真随性！便是错了，也不后悔？”
“那要看，是由谁来决定对与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