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可以不用一定要杀死南星！
杜归屿只一个念头，便想明白了陶宛的意有所指。
所以，陶宛已经认定了，事情就是他做的，人也是他杀的，他再如何否认、狡辩，都无济于事！
“陶娘子想的是方法，我用的是手段！”
“那你准备用什么手段对付我？”
“呵！陶娘子说笑了，你自保的手段如此高明，生生把自己推上了风口浪尖，这个时候，谁动你，岂不是自寻死路？陶娘子，你这般诱我犯错，实属不智！”
陶宛努力稳住心神，压抑住想要抓烂杜归屿那张嘴脸的冲动，低下头，继续快步向前走去。
杜归屿紧走两步，继续与陶宛并肩而行。
“我倒是有个主意，若是陶娘子肯为我想办法的话，我自然也就不必用手段了！”
“我的方法只能救人，不能杀人！”
“见一人救一人，便是陶娘子所求？杀一人，救百人，杀百人，救万人，天下大道，从不在乎死的是谁，而该认清救的是谁！”
【这个疯子，就差把造反两个字刻在脑门上了！】
陶宛真的不敢与杜归屿再多说下去了，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
“无论是中医十三科，还是《备急千金要方·诊候》所载：古之善为医者，上医医国，中医医人，下医医病。皆没有一句是教医者害人性命的！哪怕是为了救人，也不行！”
陶宛的义正辞严，换来的却是杜归屿的一声嗤笑。
“呵，好久没有人如此当头棒喝，斥曰天下大义！可是，我怎么听说，陶娘子仗着医术了得，也曾给乡里乡亲们下毒，这也是祖师爷教的？”
陶宛原本还在气头上，听到杜归屿这么说的时候，她脚下不小心一个趔趄。
杜归屿被陶宛的反应逗笑，言笑晏晏地等着听她狡辩。
“正当防卫！”
“哦，原来，给手无寸铁的人下毒，也算是正当防卫？”
陶宛理亏，但更多的，是不想再与杜归屿说下去了，所以，她缄口不言，由着杜归屿自言自语。
杜归屿倒是没有在这件事情上继续追问，但是，他忽然沉了语气，话锋一转，幽幽地叹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