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错愕的目光中,他径直拎起整瓶未开封的茅台,拇指顶开金属瓶盖时发出清脆的“啵”声。
“他这是要直接对瓶吹?”邻座的小白脸惊得打翻了蘸料碟。
琥珀色酒液顺着瓶口倾泻而下,叶飞仰头吞咽的喉结规律滚动着,整个过程竟如同饮矿泉水般轻松。
原本喧闹的包厢突然陷入诡异的沉寂,只能听见液体滑过咽喉的细微声响。
黄雅丽涂着精致美甲的指尖无意识抠着桌布,这和她预想的场景完全不同。
五十多度的酱香型白酒,怎么到了这人嘴里就跟白开水似的?
当空瓶与大理石桌面碰撞出清脆声响时,几个女生下意识捂住了嘴。
面色如常的叶飞甚至没有停顿,修长手指又探向第二瓶未开封的酒。
“叶哥手下留情!”
“雅姐咱们还是先吃菜吧?”
“真不行了。”
此起彼伏的哀嚎声中,男人从容地旋开第二瓶的防伪封口。
在二十多双瞪大的眼睛注视下,第二瓶琼浆又以惊人的速度消失在喉间。
“嗝!”最后一声满足的叹息,为这场荒诞的酒局画下休止符。
几个心理承受能力较弱的参与者已经摸出手机,犹豫着要不要拨打120急救电话。
叶飞喉间溢出悠长的酒嗝,随手将空酒瓶“当啷”搁在转盘上。
他笑盈盈扫视着众人青白交错的脸色,筷子尖轻巧挑起片冰镇三文鱼:“诸位随意,等这两轮喝完,我再开第三瓶。”
包厢陷入诡异的寂静后,突然有人扶着桌沿踉跄起身:“饶了我吧,这飞天茅台再灌二两,我怕是得横着出去。”
话音未落,此起彼伏的告饶声炸开锅,有人揉着太阳穴直喊晕眩,更有人举着手机作势要叫救护车。
这群人原想着车轮战耗倒叶飞,谁料这狠人连干两瓶53度烈酒,竟只微醺地打了个嗝。
黄雅丽攥着分酒器的指节发白,精心策划的酒局眼看就要崩盘。
她余光瞥向主位,那个始终静默的楚少忽然叩响桌面。
“再开两箱。”楚子墨漫不经心划动手机屏幕,眼底寒光乍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