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极殿上。
方听白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他不知道怎么一夜之间,自己就犯了众怒。
平时谨小慎微,从不得罪人啊!
他正要开口,这时,又有一位大臣从班列中走出,奏道:“陛下,臣有本启奏。”
云景帝看着那人,见是崔文泽,又道:“你不会也是参方听白的吧?”
崔文泽道:“差不多!”
云景帝都笑了,他压着怒气瞄了一眼方听白,说道:“讲!”
崔文泽举起朝笏,“陛下,臣昨日奉旨协助陈敬南之子陈洛,重启六皇子云弈被刺一案,今日去找人,发现陈洛被五城兵马司扣留,说是要扣押十天……”
方听白面如白纸,忽地明白过来。
今天这一切,全都跟‘陈洛’有关,这些人全是替六皇子参自己的啊!
方听白仿佛抓到了反驳的机会,说道:“陛下,臣冤枉啊!昨夜京城内胭脂胡同的确发生了一起恶性打砸事件,但、但……”
“但是什么?”云景帝眉头皱起。
方听白道:“但据说是因为陈洛在红袖招唱了首歌,引起了轰动,醉红颜去红袖招抢人,两边发生冲突,陈洛作为事件的中心,只是暂时被押到五城兵马司例行询问,绝无干扰崔大人办案的意思!”
“怎么又是陈洛?”
云景帝也纳闷。
“陈洛不是一个模仿别人笔迹的奇才吗?怎么刚出大狱就去那边唱歌去了?还被两边的人抢?”
无人能回答。
因为以往也没发生过这么离奇的事情。
方听白只恨自己昨天晚上没有细细打听一切,要不然也不会这么被动。
他跪在地上,痛哭道:“陛下,臣自从轮值京城巡防总长,夜夜都住在五城兵马司,不敢懈怠,昨天晚上,国舅爷与果郡王都曾派人让五城兵马司放人,臣都未允,有手下副手赵贞为证!”
国舅爷与果郡王都闭了眼睛,装不知道。
方听白只好继续道:“因昨夜微臣睡得太晚,本想起来就通知赵贞把人放了,只怕误了朝会,因此没来得及叮嘱,就算陛下给臣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故意扣留陈洛,误了他调查六爷被刺一案啊!求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