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侧面,忽看到一片织锦因为棺材上的倒刺,被留在了外面。
“那些伙计也太不讲究了,公子生前是个体面的书生。”
白桅说着叫小红,想让她帮忙把棺材板推开,把衣服给谢逊珩摆整齐。
小红此刻吓得魂儿都要丢了,不敢上前。
但她又不想驳了白桅的心意,急中生智道:“小姐,这可能就是谢公子的意思,老天爷故意让这倒刺,钩住它的衣服,留下这么一块织锦,可能就是谢公子给您留的念想。”
白桅想想也觉得有这可能,便跟小红合力撕下丁炜身上一块织锦。
小红撕下来后,拿着布料道:“小姐,谢公子的衣服,质量真好。”
白桅颔首道:“这是瑞映祥的料子,我知道他平日里不舍得穿,可能知道是要入京城见我,特意穿上的,却不曾想……”
小红不敢再往下听了。
眼看外面天要黑。
小红道:“小姐,信已经送往公子老家,这边也都已经办妥,我们也回吧,头七的时候,再回来看看公子!”
“嗯。”
白桅把那块织锦收了,又拜了拜,便在小红的搀扶下,离开了义庄。
丁炜耳力惊人,听得没了动静,这才爬出棺材透气。
“真特娘的晦气!老子堂堂宗师,没想到会落魄至此!”
尽管丁炜的愤怒很浓烈,但离开义庄,并上了马车的白桅,是听不见了。
她握着那块织锦,回忆起这些年来与谢逊珩的来往信件,感觉有一口气,一直上不来,压得她很难受。
小白也不知该如何劝。
就这么一路,二人回到了胭脂胡同。
白桅刚到,就有歌姬舞女围上来劝了一通,白桅微微欠身道:“姐姐们,我这头痛的厉害,我上去休息一会儿。”
众人忙让小红好好伺候。
白桅正要上楼,花姐正好走出来道:“陈公子刚才来了,把借了众人的金银首饰俱都还了,而且,每人都给了五十两的利息,你要不先休息会儿,我等公子从醉红颜出来,让他把首饰还你?”
“公子救出陈大人了吗?”白桅随口问道。
花姐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