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在别的城中,那些个患病的俘虏早就被杀被烧了,那里还有这般享受。”
越说越气,最后刘魁的大胡子都快被他吹起来了。
战武安不悦,剑眉星目拧起。
他很清楚身边的这些亲信,并不是草芥人命之人,只是看见他如此优待那些俘虏,甚至俘虏现在的日子过得堪比营中低等将士。
人嘛,总是会升起嫉妒心的。
可为了大局,战武安还是责备了刘魁。
“照你如此说,俘虏的命就该让他们病死,自生自灭吗?”
刘魁见战武安生气了,赶紧解释,“俺不是这个意思,俺是说……”
任信看着刘魁涨红着一张脸,越紧张解释,说话越是磕磕绊绊,干脆一扇子敲在他的头上,看似骂他,实在解围。
“黑笨熊,胡说八道什么,俘虏那边疫症一旦传染开,我们赤战军必定会跟着遭殃。”
“再说,我们留在凤鸣城,还不知何时能突围出去,过些日子还需要这些俘虏喂马劈柴洗衣烧火的。”
“这我知道,就是现在他们的日子也忒好了,爷爷我半夜还盖着露干草的破被,他们就……”
“好了!”战武安打断了他的话,岔开话题,“战某知道各位兄弟这些日子都辛苦了,等到俘虏这边的疫症控制好了,战某奖励大家一人一瓶黄桃罐头,一人一床新被。”
黄桃罐头虽不是药材,可是清凉甘甜,实在是这干燥气候中最适合养肺的。
而且听说,原本烧得吃不下饭的俘虏,吃下黄桃罐头后,浑身觉得轻快许多,也不似之前日咳夜咳了。
可见,黄桃罐头确实是一件好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