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清楚,那岂不是从他与季家谋划这件事儿的时候开始,皇上就已经知道了。
这么看来,季家和沐家从始至终都在谢君恒的手心里攥着?
他的脸色惨白惨白的。
谢君恒睥睨着沐志钧,冷声道,“沐家,不过是季家的一枚棋子罢了。”
至于季家是谁的棋子,他就不能说了。
沐志钧不明白他为何这么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等你被砍头时,朕会告诉你的。”
谢君恒说完坐了下来,“穆爱卿,把陈展璋、傅世禹、妘青宇、季叔安和虞仙儿的供词给几位大人看看。”
“是……”
穆泽韬把进宫时随身带着的小包袱拿了出来。
包袱里放的就是那几人的供词。
至于妘青宇、季叔安和虞仙儿的供词已经做了改动,能拿出来让众人看的,都是能放到明面上的。
鬼知道他昨夜改供词的时候,手心儿都冒汗了。
那些个秘闻是他一个礼部尚书能知道的吗?
安琮第一个上前从自家女婿手中接过供词看了起来。
“季叔安是谁?”
穆泽韬解释道,“就是妘青宇的随从柳安,原本是季延儒的外室子。”
安琮惊了,“季家真是狼子野心,竟然勾结南诏皇甫聿。”
当他看到虞仙儿的供词时,走到了容时远的身前,“世侄,这虞仙儿可是你的那名宠妾?”
容时远顿觉丢脸,“小侄被美色蒙了心,没成想纳了个南诏细作进府。”
“往后可不能再这么糊涂了。”
“世伯教训的是。”
虽然容时远是国公,安琮是侯爷,可两家是世交。父亲活着的时候是管安琮叫大哥的,所以长辈训两句话,他只能乖乖听着。
想到这儿,容时远红了眼,要不是自己被名利蒙了心,父亲也不会这么早就去了。
安琮只当他后悔,拍了拍他的肩膀,叹了一声就回自己位子去了。
供词被几位重臣轮流着看完了。
谢君恒问,“众爱卿可有什么要说的?”
孔正修气愤道,“请皇上重判,以儆效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