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的天台人迹罕至,唯一的一个监控也早已被人替换了画面。
季璟聿不知何时已换上了一件驼色的风衣,但里面的衬衫却还是之前的那件。
彼时临近霜降,暮秋的冷风裹挟着金桂馥郁的香气,将他的衣摆吹得前后摇曳。
忽然,他身后天台的大门发出了吱呀一响。
紧接着,一串刻意被压低的鬼祟脚步声,窸窸窣窣的传到了背对着大门的季璟聿耳中。
“谁是死变态?”察觉到身后来人正要恶作剧的抬手吓他,季璟聿自是不会让他得逞。他冷冰冰的嗓音似是比起这秋风还要更胜一筹。
怔愣了片刻,男人突然想起季璟聿这家伙是会唇语的,所以才会隔着那么老远,也能知道刚刚在宴会厅里他说的话。
“喂,宠我一下你会死吗阿聿哥哥~”男人半抬着想要拍上季璟聿肩头的那只手,僵直在了半空。
不满的嘟囔了一声,这个黑色大衣的男人吸了吸鼻子,而后走到了季璟聿的身侧。
和煦的阳光打在了男人那张白的好似涂了粉底液一般的脸上,这给他增添了几分生气。
这个黑衣男人,可不正是刚刚在宴会厅里,揽着简羽薇窃窃私语的杜琛嘛。
两个男人就这么一齐靠在了阳台护栏上,沉默的俯视着脚底风景,任由大风拂面。
不同于季璟聿那凌厉而有压迫感的男性骨相线条,杜琛的长相和他恰恰相反。
面部骨骼感不强,拥有一双圆圆狗狗眼,笑起来还露出两颗小虎牙的他,是那种精致乖巧的小奶狗模样。
不过小奶狗的外表只是他的伪装,他本质上其实和季璟聿一样,都是憋着坏的大尾巴狼。
忽得,一阵冷风将杜琛额前的刘海撩起,露出了他额头皮肤上留着的一个美中不足的疤痕。
旋即,杜琛条件反射般的理了理被风吹起的刘海。
他匆忙的重新盖住了额头上的疤,就像是想要封印住一段不愿想起的过往一般。
接着掏出了包烟,他先是自顾自的抽出一根点燃,而后又抽出了一根在季璟聿的眼前晃了晃。
“陪一根?”
眼神没有聚焦的眺望脚下,本想抬手接烟的季璟聿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