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流速似乎不大，但人一旦踏入水中，
就仿佛被一股无形却有着万钧之力的巨手推着，仅仅一个呼吸的瞬间，就被推出了很远的距离。
河水冰冷刺骨，不断冲击着士兵们的身体，让他们站立不稳，许多人瞬间就被卷入了湍急的水流之中，消失不见。
后方，天雄军和汉阳军如汹涌的潮水一般紧追不舍，喊杀声震耳欲聋。
此时，他们正与李岩带领的部众激烈地厮杀在一起。战场上硝烟弥漫，刀光剑影闪烁，鲜血染红了地面。
数以万计的流寇们在走投无路之下，纷纷不顾一切地跳入黄河水中，他们拼尽全力地挥动着手臂，奋力向对岸划去。
然而，黄河的威力岂是他们能够轻易抗衡的，一时间，淹死者不计其数，水面上漂浮着许多尸体，惨不忍睹。
对岸的李自成心急如焚地望着这一切，来回踱步，不停地催促着船只往来救援。
但船只有限，往返多次也只救起了数百人，望着河中不断挣扎的部下，他的眼中满是痛苦与无奈，却又无能为力。
眼见对面的厮杀声渐渐平息，李自成才满心不舍地离开此地，一步三回头，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部下的愧疚，也有对未来的迷茫。
凌卫明率领部队匆匆赶来时，恰好看到手下将士们正在用鞭子狠狠地抽打李岩。
原来，这李岩带着精锐的几十个火铳兵，在战场上见形势不妙，便想出了一个险招。
他们佯装战死，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等汉阳军的骑兵经过时，突然一跃而起，开枪射击。
汉阳军毫无防备，一时间竟被他们射杀了十几人，这让汉阳军的将士们恼羞成怒，所以才把他抓起来，用鞭子抽打以泄心头之愤。
凌卫明看到这一幕，脸色阴沉，大声喝道：“把人关起来，改日送到京中，自有皇上判处他凌迟之刑，用不着咱们在这里动手。”
凌卫明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李岩，李岩被解开了绳子，“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声音诚恳地说道：“凌大人，如今李自成都已经被你打得只剩下寥寥几个人了，他已经翻不起什么风浪，还请你高抬贵手，放他一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