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冰原上的探照灯熄灭，邬凌已用液氮保存箱将芯片带回地下七层的实验室。
盛瑶帮他包扎的绷带沾着机油，此刻正随着金属镊子的颤动，摩擦着操作台边缘。
“表层防护膜含有钪元素。”邬凌对着显微镜调整偏振片，蓝色防护服被恒温系统的热风吹得鼓动起来，“这种合金配方三年前才从北美军用卫星的残骸里复原。”
镊尖刚触到芯片边缘，全息投影突然在操作台上空炸开一个十二边形光幕。
盛瑶从数据屏前抬头，正好看见邬凌往后退了半步，避开扫过眉骨的激光束——那束红光在墙壁上留下焦黑的z形痕迹。
“自毁协议？”盛瑶抓着热成像仪冲过来，发现邬凌的瞳孔在强光刺激下缩成了针尖大小，“需要联系军备司的量子计算机组吗？”
“别动！”邬凌抓住她伸向紧急呼叫按钮的手腕，防护面罩上映出如瀑布般倾泻的数据流光斑，“这些不是二进制代码……是楔形文字和玛雅数字的混合体。”
凌晨五点换岗的哨声传来，邬凌发现第七层通风口的摄像头转向了异常角度。
他装作调整恒温阀，用军刀的反光面确认监控红点熄灭的间隔——每次断电持续23秒，刚好够把芯片转移到暗格里。
盛瑶带着两杯浓缩咖啡回来时，正好撞见他把仿制芯片塞进战术背心的暗袋。
“北区电网凌晨故障了三次。”她故意提高音量，手指在咖啡杯底快速敲出摩斯密码：【监控录像已覆盖】。
当第一缕阳光穿透冰层折到实验室时，邬凌终于发现芯片的十六个接触点会随体温变化而位移。
他摘掉防护手套的瞬间，盛瑶突然按住他渗血的右手：“伤口感染的几率……”
“我需要372度的生物电信号。”邬凌把带血的指尖按在芯片中心，看着那些磷光纹路突然像血管一样鼓动起来。
全息投影在空中凝结成三维沙盘，某处沙漠基地的全息模型正在分解重组。
就在这时，加密警报响起了。
军部内网突然弹出二十七封举报信，指控邬凌三年前主导的电磁脉冲项目存在数据造假。
盛瑶看着实时更新的舆情监控，发现攻击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