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水靴底撞在潜艇耐压壳上发出金属闷响,邬凌借着荧光棒最后的微光扫过舱壁。
那些深绿色涂料剥落处露出密密麻麻的铆钉孔——这根本不是常规潜艇报废流程会留下的痕迹。
“十点方向有气密门。”他扯下战术手套,指腹抹过门框边缘的油渍。
三小时前在通风管道里记住的润滑油型号数据突然在视网膜上跳动,这扇门在七十二小时内被开启了十九次。
当第七枚弹壳从自动步枪里弹出时,盛瑶带着哭腔的喊叫突然刺破耳麦:“他们改了自毁倒计时算法!”邬凌侧身闪过飞溅的混凝土碎块,战术平板上原本180秒的倒计时正在以斐波那契数列缩减。
“解算剩余氧气量!”他把最后两枚ep手雷抛给身后满脸血污的观察员,自己用牙齿撕开止血绷带缠住左臂。
断裂的肋骨随着剧烈呼吸发出细碎摩擦声,但此刻更需要疼痛来保持清醒。
敌人首领从防爆玻璃后的控制台站起身时,邬凌正用军刺挑开通风栅格。
那些提前安装的激光绊雷在红外夜视仪里织成蛛网——和五年前黑海演习时某国特种部队的布防模式完全一致。
“知道为什么留逃生通道吗?”首领的中文带着伏尔加河口的卷舌音,手指敲击着屏幕上跳动的辐射值,“你们拆掉的不过是第三燃料舱。”他身后的全息投影突然展开,显示着整个海岸线的地质断层正在泛红。
邬凌的瞳孔突然收缩。
三小时前经过的二级泵房位置,此刻在地图上标注着六个正在融化的铅封容器。
他想起潜艇残骸上那些反常的铆钉孔——那分明是安装中子屏蔽层的定位孔。
“动手!”观察员突然撞开左侧的武器架,二十七个合金零件在坠落过程中反射着不同颜色的警示灯。
邬凌的视网膜自动补全了这些碎片的运动轨迹——和三天前在军事学院拆解过的北约新型脉冲炮完全吻合。
十二名重甲士兵破墙而入的瞬间,邬凌的战术平板自动锁定了他们肩甲上的菱形标志。
那是某跨国军火公司去年被联合国勒令销毁的生化动力外骨骼,此刻却喷着墨绿色伪装涂层。
“退到b型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