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柜压缩机停机的嗡鸣声在耳膜上撕开一道裂缝，邬凌穿着作战靴踩过满地的冰渣，将盛瑶护在吧台的凹陷处。
头顶的霓虹灯管炸裂的瞬间，他看到少女睫毛上凝结的霜花中藏着破碎的倒计时。
“发信人用的是莫斯科大剧院陷落时启用的动态密钥。”盛瑶把腕表贴在他渗血的锁骨处，冰凉的金属硌着他十七岁那年在车臣留下的弹孔，“父亲教过我破译这种摩尔斯电码的变体……”
邬凌的指尖划过全息屏上跳动的西里尔字母，突然按住她颤抖的手腕。
冰墙上的坐标在两人交握的掌纹间折射出七重幻影，那是克格勃第三总局审讯室才会使用的光谱加密术。
当盛瑶念出“生命危险”时，他军装下植入的钛合金肋骨突然与海军档案馆的磁悬浮书架产生共鸣。
“突击组换装液氮弹头。”邬凌对着战术目镜低语，右手却在盛瑶腰间系上父亲遗留的老式胶卷盒。
酒保擦拭的玻璃杯突然裂成锋利的多面体，折射出十二个不同角度的热成像图——怀孕的北极熊正在冰层下分娩电磁脉冲武器。
爆破组突入的瞬间，盛瑶珍珠耳钉里的微型胶卷突然开始显影。
1917年的双头鹰水印在硝烟中舒展翅膀，将北约军官的瞳孔纹路重组为潜艇基地的通风管道图。
邬凌反手甩出电磁表带，湛蓝的电弧在防爆盾牌上烧灼出圣彼得堡海军学院的校徽纹章。
“九点钟方向冷冻舱！”盛瑶的惊呼混着血腥味撞进他的耳膜。
当她扑过来用身体挡住飞溅的液氮时，邬凌看见她锁骨下方新结的冰晶里，浮现出少年班教官才会使用的盲文密码。
医疗兵拽开盛瑶染血的雪纺裙摆的刹那，整座冰窖突然陷入量子纠缠态的震颤。
邬凌脊椎里的定位芯片灼烧着三年前黑海行动的旧伤，战术平板却显示三十海里外的破冰船正在播放他们此刻的全息影像。
当他把止血凝胶按在盛瑶腰侧时，少女染血的指甲突然在冰面上划出父亲实验室的原子钟误差公式。
“声纹档案的第三重谐波……”盛瑶苍白的嘴唇擦过他滚烫的耳垂，珍珠耳钉的裂缝里渗出1917年沙皇的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