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开了,正好借着挖野菜那帮孩子的眼睛再证实一下。
七八十斤的大麻袋扛在肩上,走路就有点累了,刘根来又有了之前那种极限锻炼的感觉。
等回到家,生产队也收工了,刘栓柱和李兰香都回来了。
见大儿子累成这副德行,刘栓柱也顾不得抽烟了,急忙起身把麻袋接了过去。
“这也没多重,”刘栓柱撇撇嘴,“还抵不上一担水呢!你就是缺乏锻炼。”
刘根来嗓子都快干冒烟了,匆匆进屋,灌了大半瓢凉开水,这才回怼着刘栓柱。
“你挑一担水去五道岭打个来回试试。”
“你甭搭理他,吃饱了肚子,就不知道自己姓啥了。在队里嘚瑟还不够,还跑家里跟儿子嘚瑟。”
李兰香骂着刘栓柱,打开了大麻袋,“下回少拿点回来,这么远的路,翻山越岭的,得多累?”
“还是妈好,知道心疼我,不像某些人。”刘根来斜了刘栓柱一眼。
不用猜,他也知道李兰香说的是怎么回事。
村民都吃不饱肚子,哪儿还有劲儿挑水?
别人一次能挑两大半桶就不错了,刘栓柱肯定是每次都挑满满两桶。
这么卖力,一半自然是本分,一半肯定是显摆。
也不知道他这个爱显摆的性子好还是不好。
被大儿子这么说,刘栓柱非但没半点不高兴,反倒笑得满脸褶子。
刘根来一琢磨就明白了,刘栓柱肯定是看到他给他买的旱烟叶子。
嘴上说的再漂亮,也不如实实在在的孝顺。
晚上,李兰香没做饭,把大包子热了八个,分包子的时候,刘拴住和刘根来一人两个,她和三个孩子一人一个。
根喜根旺小哥俩低头吃着,一句话都没说。
刘根来看了看他俩,又看了看李兰香。
要是李兰香知道这小哥俩中午的时候,一人吃了五个,不知道是会惊讶,还是会心疼。
吃完饭,刘根来又去了趟爷爷奶奶家,给老两口带了四个大包子和一袋子蔬菜。
别小看四个大包子,在这年头,到哪儿去都算重礼。
这可是吃的,还是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