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亲眼看到皇帝和沈祁渊之间的相处,宋姝宁才发现皇帝和沈祁渊两个人的心思究竟有多深沉,他们两个人一个对自己的弟弟满是防备和猜疑,一个对自己的哥哥恨之入骨,但是却在相处的时候表现得如此兄友弟恭。
而皇帝对玩弄人心之术又是那么炉火纯青。
刚才他那一番话,看是在告诫太医院的御医,其实是让那些御医对她这个没有官职在身的医女更加不满。
让那些御医对自己不满,到底对皇帝有什么好处?
在宋姝宁的疑惑之中,大部队出发了。
宋姝宁上了马车之后,作为随行婢女的疏影也跟着上了马车,她把背上的包袱递给宋姝宁,“这是墨风让属下拿给您的口罩,他说剩余的一万个口罩会跟随商队一同前往蜀州。”
宋姝宁数了一下包袱里面的口罩,“这些应该够我们这些人用了。”
她不能保证皇帝所派的所有人的安全,但是她相熟的人,她不能让他们感染了。
因为有赈灾银和药材押送,队伍走得并不是很快,一行人就连午膳都只是啃了一些干粮,路上很少休息,但是到了夜晚亥时,众人才刚刚离开京城的地界。
众人就地扎营休息,沈祁渊被墨风扶着下了马车,脸上已经满是痛苦的神色了,一直都知道沈祁渊病情的御医见状只能摇头,甚至有人大声道:“宋小姐,你医术精湛,锐王殿下此时毒发,你快想想办法帮王爷缓解痛苦啊!”
正在马车里面坐着想办法要如何名正言顺的给沈祁渊施针的宋姝宁:“”
她一把掀开马车的车帘,从马车里面出来,“锐王殿下怎么了?”
孙鹤鸣连忙过来对这宋姝宁低声道:“这锐王中毒十多年了,当年虽然没死,但是听说每夜亥时就会毒发,浑身就像被火烧一样痛苦,这些年太医院的所有御医拿着都没办法,你擅长外伤,就别趟这趟浑水了。”
宋姝宁有些诧异的看向孙鹤鸣,这人居然好心提醒她?
她还以为这人也和其他御医一样,瞧不上她这个女医呢。
看到宋姝宁诧异的神色,孙鹤鸣有些不自在的挠了挠头,“宋大夫你是一个有能力的大夫,我不想看到你被锐王迁怒。”
宋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