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丹阳。
陆时宴坐在一家茶楼之中喝着茶,听着幕僚汇报前方的战事,听到幕僚说他们的兵将被打得节节败退,陆时宴不但没有生气,嘴角反而勾起了笑容,“就一些虾兵蟹将,还想和朝廷对抗,你说我爹他们是怎么想的?”
“少爷,咱们是不是要想一下对策?”幕僚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他是真不知道这位主子到底在想想什么,在得知家主被抓了之后,没有第一时间营救,而是闭门不出整整一日,后来出来了,也说营救了,但没有给出办法,只让他们派兵去攻打申城,强制把家主救出来。
这根本不像是有头脑的人能吩咐出来的命令。
可这偏偏还真就是这为头脑聪明的爷吩咐的。
“对策?”陆时宴脑海中闪过沈祁渊的那张脸,一开始他的确想过对策,看看是不是要把他那无情无义的爹捞出来,和朝廷对抗,毕竟事情已经是这样了,和不和朝廷打一仗他们的都是死。
所以他派人去攻打申城,能不能打下来就看他爹养的那些人的能力了。
可是他们被打得节节败退。
他才让人去打听了对方带兵的主将是谁。
一个是与他有过一面之缘却让他丢了脸的沈祁渊,而另一个是把他打败的李平川。
想到这里陆时宴笑了,他侧首阴恻恻的盯着幕僚,“若什么对策都要我来想,我们陆氏养你们这些幕僚做什么?”
幕僚又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我们之前也试过派人潜入申城把家主救出来,但是我们的人还没有进到城内,就被抓到了。”
“那也是你们没有能力。”陆时宴慢条斯理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若没有打胜仗,你们就别来见我了。”
幕僚还想说话,被陆时宴一个眼神制止了,他连忙退了出去。
他刚退出去不久,薛临就带着死士走了进来,他一挥手,死士立刻上来把陆时宴围住,陆时宴抬眸看了薛临一眼,继续喝茶,“着急了?”
“你是想毁了你父亲几十年的心血!”薛临在陆时宴对面坐下,目光阴沉的盯着陆时宴,“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没什么好处,就是心头很痛快。”陆时宴嘴角勾起一抹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