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2月27日23:47,上海佘山天文台。
夏雨的手指在键盘上飞速敲击,显示屏上的星轨模拟图正以诡异的角度扭曲。望远镜传回的实时影像里,七颗行星在黄道带上排成笔直的银线,宛如天神遗落的琴弦。
“这不可能”她喃喃自语。按照nasa公布的轨道参数,七星连珠应该在明日凌晨达到完美直线,可此刻土星与木星的运行轨迹突然出现003弧秒的偏差。这点细微差距在普通人眼中或许微不足道,却让她的后颈泛起细密的冷汗。
监控室的门被推开,寒风裹着细雪卷入。身着玄色唐装的男子斜倚门框,衣襟上暗绣的云雷纹在应急灯下泛着幽蓝微光。“夏博士,您应该注意到了,《九丘》残卷记载的‘荧惑守心,七星断弦’。”
夏雨猛地转身,u盘从实验台边缘滑落。男子抬手接住坠落的存储设备,修长指节上戴着的青铜扳指刻着饕餮纹。“在下陆吾,昆仑虚守书人。”他的瞳孔在黑暗中泛着琥珀色光晕,“距离梼杌破封,还有4小时17分。”
观测站突然剧烈震动,墙面的《三垣二十八宿图》哗啦坠落。陆吾扯开画卷,指尖拂过紫微垣位置:“看这里。”原本用金粉描绘的北斗七星,此刻正在宣纸上诡异地流动,宛如七滴融化的水银。
“这是星髓。”陆吾撕下星图残页,纸面接触空气的瞬间凝结成冰晶,“当七星连珠打破虚实界限,被禹王封印在归墟之下的梼杌,会顺着星髓通道重返人间。”
夏雨忽然想起三个月前在三星堆的考古现场。那尊刚出土的青铜神树突然渗出黑色黏液,将三个研究员融化成血水。当时青铜器内壁就刻着类似的星图,还有一句甲骨文——“七星断,黄泉现”。
陆吾从怀中取出一卷泛黄的丝帛,展开后竟是明代《天元历理》的孤本。他指着二十八宿中危宿的位置:“今夜子时,危月燕当空,正是星髓最活跃的时刻。我们需要”
话音未落,整座天文台突然陷入黑暗。应急电源启动的瞬间,夏雨看见观测窗外的云层裂开猩红缝隙,一只覆盖着青铜鳞片的巨爪正从裂缝中缓缓伸出。
陆吾的青铜扳指突然迸发青光,将逼近的青铜巨爪震退三寸。夏雨抓起桌上的激光测距仪,红色光点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