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掌印,五指分明是个孩童的手掌,仿佛被一个死去的孩子紧紧抓住。
神婆突然掏出个瓷瓶往地上一摔,腥臭的黑血溅了满屋。李寡妇发出凄厉的惨叫,皮肤下鼓起无数游走的肉瘤,仿佛有无数虫子在她体内蠕动。窗外的月光忽然暗了下来,村口传来此起彼伏的犬吠,仿佛整个村子都被恐惧笼罩。
“快去老槐树!”神婆往我手里塞了把桃木钉,“树根底下埋着请神香的方子,那是”
话音未落,李寡妇的天灵盖突然炸开,一团黑雾裹着腥风扑向神婆。我连滚带爬冲出院子,背后传来神婆的怒吼:“记住!香灰入土时要念往生咒!”
老槐树的根系盘根错节,像一条条巨大的蟒蛇。我借着月光疯狂刨土,指尖突然触到个冰凉的陶罐。罐身用血画着八卦图案,里面整整齐齐码着七根漆黑的线香。最底下压着张黄裱纸,字迹被水渍晕染得模糊不清:“戌时取坟头土二两,子时采处子血三滴香成之日,需以”
突然,一滴粘稠的液体落在后颈。我僵硬地抬头,看见李寡妇倒挂在树杈上,咧到耳根的嘴里垂着猩红的舌头。她的瞳孔缩成针尖大小,脖颈以诡异的角度扭曲着,绣花鞋上的铜铃叮当作响,仿佛在奏响死亡的乐章。
陶罐在我怀中炸裂的瞬间,七根黑香竟自动燃起。青烟凝成锁链缠住李寡妇的脖颈,她腐烂的皮肉间渗出黑色黏液,滴在槐树根上发出烙铁淬火般的嘶响,仿佛在灼烧着大地的灵魂。
“戌时三刻,阴兵借道!”
神婆沙哑的嘶吼刺破夜幕,她半个身子爬满紫黑色尸斑,左手攥着从李寡妇天灵盖扯下的头盖骨。月光照见骨片上密密麻麻的咒文,竟是用人血写的《往生咒》,那一个个血字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冤屈。
我抄起桃木钉扎向李寡妇眉心,钉尖却在她额前两寸再难寸进。她脖颈突然拉长三尺,裂开的喉管里涌出成团头发,发丝间缠着几十个褪色的长命锁,每一个长命锁背后,似乎都藏着一个夭折孩子的冤魂。鲁班尺剧烈震颤,尺面浮现出暗红色的星宿图,北斗七星的方位正与王瘸子脚底血孔重合,仿佛在揭示着一场惊天阴谋。
“去土地庙!”神婆喷出大口黑血,“香炉底下压着镇物!”
李寡妇的头发突然缠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