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却见张仙姑已经拄着拐杖走远,黑色的裙摆扫过潮湿的青石板。她低头看向符咒,发现钉在十字架上的小人胸口刻着“吴招娣”三个字。
当晚,吴夏再次梦见了那个羊角辫女孩。这次她看清了女孩怀里的玩偶——是个用稻草扎成的小人,胸口别着枚生锈的铜铃。
“姐姐……”女孩的声音在梦中回荡,“帮我……”
吴夏猛地惊醒,发现自己不知何时来到了祠堂。供桌上的蜡烛早已熄灭,月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牌位上。她颤抖着点燃火柴,突然听见头顶传来细微的响动。
抬头的瞬间,吴夏僵在了原地。房梁上密密麻麻爬满了红线,每根红线上都系着个小小的铜铃。当她的目光扫过祠堂角落时,整个人如坠冰窟——墙角堆着十几具孩童的骸骨,每具骸骨的手腕上都戴着枚样式相同的铜铃。
“吴招娣……”吴夏的声音带着哭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应她的只有雨声。突然,一阵强风袭来,烛火被吹灭,祠堂陷入黑暗。吴夏听见细碎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接着有冰凉的小手抓住了她的衣角。
“姐姐,帮我……”
这次的声音近在咫尺。吴夏鼓起勇气低头,却见那个羊角辫女孩正仰头看着她,苍白的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容。
“你要我帮什么?”吴夏艰难地开口。
女孩指了指墙角的骸骨,又指了指供桌上的族谱。吴夏颤抖着翻开族谱,却发现“吴招娣”三个字下方多出了一行小字:“光绪三十四年,因克弟被沉塘。”
“沉塘?”吴夏惊呼出声。她突然想起母亲曾说过,旧社会有些地方会把生女过多的人家视为不祥,甚至会将刚出生的女婴扔进池塘。
“姐姐,我不想再被关在这里了……”女孩的声音带着哭腔,“他们说我克弟,可我根本没见过弟弟……”
吴夏终于明白,这些年村里发生的怪事都是这些夭折女婴的灵魂所为。她们被困在祠堂里,无法超生,只能通过恶作剧来引起注意。
“我会帮你们的。”吴夏擦干眼泪,“我会让村里人知道你们的遭遇,让你们入土为安。”
就在这时,祠堂的门被猛地推开。老村长举着煤油灯站在门口,身后跟着几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