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在那里。
离八点还差七分钟,d姐还没到。
她向来准时,说好八点,绝不对拖延。当然,她一般不会提前太早。我过去坐下,便有位女茶师,端着一把长嘴壶过来,反身给我斟了一杯茶。
茶师的动作,行云流水,潇洒至极,看得我暗暗叫好。
等待间隙,我拿出手机,将先前写好的诗,录了一遍。录好,饮了半杯茶,门被人推开,d姐来了。
她穿一件v字领,脖子上戴一条珍珠项链。
珍珠的白,与她脖颈上的白,竞相比挤,看谁更抢眼。当然,它们无论多么抢眼,都比不上v字领抢眼。
看得出来,d姐精心准备过。
d姐进屋时,我顺势扫一眼手表,离八点差一分二十三秒。
见了面,d姐非让我坐主位。
我哪会同意,但她的理由,正当而让人感动,说今天我有喜事,按照规矩,得坐主位。不然,这酒就白吃了。再说,有喜事,坐上主位,才会好事不断,日子红火。
如此美好的祝愿,我只得接受。
坐好后,d姐招手,让服务员上菜。
我大惊,问她:“就我两个?”
d姐柔柔答道:“我来了还不够么?”
我说:“你以一当十。不,你来了,就代表全世界。”
d姐骂了一句:“马屁精。”
脸上,却笑得异样欢喜。
我指着包房,说:“我们两个人,定这么大房间,太浪费了。”
d姐说:“你才讲过,姐是全世界。怎么,全世界吃个饭,用这间包房,怎么就叫浪费了。”
我说:“谨遵钧旨。”
d姐订房时,就点好了菜。不多一会儿,菜陆续上桌,有鱼虾猪肚,都不奇怪。出乎意料的,d姐竟叫了一条红烧甲鱼。
看到甲鱼,我自然想起老宋从清远带回来的老乌龟,实在没能忍住,笑了出来。d姐侧过问我:“快讲,你又在打什么歪主意?”
我说:“我哪有什么歪主意。”
说完,我搛起一块甲鱼,放在d姐盘子里。
随后,接着缓缓说道:“若真有什么坏心思,也全都是d姐你授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