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厕,你会闯进来不成?
作了一番想象,我不免笑自己给自己,加了太多戏。
心里笑毕,嘴上回复梅小姐:“谢梅姑娘提醒,我小心着点。”
推门而入,果然被梅小姐言中。我得承认,我吓了一跳。
当然,这个吓,是惊吓的吓。出乎意料,完全出乎我的意料。
洗手间的墙上,挂着一幅画,看起来,是装修时就设计好的,已经成为瓷砖的一部分。
画上,是个女人。若说是个美娇娘,倒也罢了。问题是,这个女人既无罩杯,也没有身材。甚至,身上的雪,连梅小姐的一半都赶不上。
我背对着女人,交水费时,总感觉她在背后瞪着我。费了许多的力气,才终于挤出一点水费。接着,才呼朋唤友,将一渠水,引至沟渠。
方便完毕,浑身欲畅。洗手时,见到柜面上,摆着几只降落伞,型号与品牌,我与在西施家里,见到的一模一样。
我心中感叹,老王的兴致,果然很独特啊。
如此一番折腾,回客厅时,自然多费了些时间。
梅小姐仍坐在原来的位置上,一边饮茶,一边欣赏李健的歌。听李健,品味倒挺高雅的。
我上前,和她打过招呼,赞叹起她来。她不接话,反而问我:“没把你吓出毛病来吧。”
说完,便是一片爽朗大笑。我明白她指墙上的画,至少那两只降落伞,肯定老王忘了收拾。
我呵呵一笑,以缓解尴尬:“还好,还好。”“老王的主意。”梅小姐按停李健,头微微低着,继续轻抚茶具。
“梅小姐集贤妻与仙妻于一身,老王同志真幸福也。”我这句话,的确发自肺腑,是由衷感叹之词。
梅小姐望我一眼,眼皮子眨了一下,目光如同雨后初晴般明丽:“以前,刚嫁给他时,我也这样认为。哈哈。”
大约脱离了工作环境,又在自己家里,梅小姐极其放松,发出的银铃般的笑声,是我之前,从未听到过的。
我用目光绕着屋内扫视一圈,赞叹道:“现在的你,依旧如此啊。”
梅小姐幽幽地说:“不知道是我变了,还是他变了。”
我说:“你们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