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大字报引起的轩然大 波已经渐渐平息下去。
本来,被学校派人绑架虐待的事她也不想放过,趁着自己正在风口浪尖,再贴一张大字报好好控诉一番。
纸都买好了,然而落笔几个字,想了想,又不得不作罢。
一个猴一个栓法,对付学校不能用这法子。
性质不一样,夏敏慧毕竟只是一个卫生员,再加上她也理出几条线索作为证据,学校纵然不服气,也不能说什么,毕竟她是个有“后台”的人。
可她若是贴大字报控诉学校,性质就完全变了。
且不说推测根本无凭无据,就算有根据,谁又能替她“鸣冤”?学校动动嘴皮子就能把学生开除,谁敢想着她说话?
而张贴大字报公然“诬蔑”学校,一定会给学校的声誉带来损害,她宁清茹作为学校里的学生,又能得到什么好处?
搁下笔,将红纸扯吧扯吧扔了。
得另想个主意,查出迫害她的那个人——校长?还是主任?多半是一人吩咐,一人实行,把他跟学校切割开,再慢慢收拾!
这天下课,宁清茹照常拿了书本往外走,她没想到自己会在这时候见到齐梦川。
更没有想到,齐梦川拦住她,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我离婚了。”
“所以呢?”宁清茹拧眉看着他,对于他突然出现并挡路的行为十分不满。
“所以,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
已是深秋,马上就要入冬了,虽然这座偏南方的城市还不算太冷,但树叶已经开始枯黄,花草也在一轮又一轮的寒霜中走向了生命的尽头。
偏偏齐梦川就是有本事在这个季节凭空变出一束花来。
应该是进到山里摘的,一捧花开得盛大繁荣,已近荼靡。花朵看着不大精神,却已经是能力范围内的最大心意了。
宁清茹看了看那捧花,没接,也没有手接,她一手抱着书本,一手提着手提袋,好似叹了口气,道:
“齐师兄,我上次已经把话说得非常明白了,不想再重复,所以,请你收起你的心意,把它送给应该得到这束花的人吧。”
说完就要走。
齐梦川在她身后叫住她。
“宁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