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自己去输血的时候,怎么丝毫没有顾及自己的虚弱?
“受捐的是她,本来就该向我道谢,既然来不了就不用来了,我并没有逼着她道谢。”
她侧过身去,不想再看床边的俩人,却被一只手用力扳住了肩膀。
“你怎么这么冷血!”
晏浩然人虽小力气却不小,温以芩觉得肩头被抓得生疼。
“悦琳阿姨因为你,内疚得睡不着,这样子她的身体会撑不住的!”
“你去跟她说一声谢谢怎么了?要不是她买这些东西给你,你配吃这么多补品吗?”
被子下面,温以芩的拳头攥了又攥。
就算从小养大一条狗,也不至于这样恶狠狠地乱咬主人,这个小孩到底是什么品种的白眼狼!
“妈妈为你做了那么多,你为什么没有一句谢谢,她到底为你做了什么,让你把她当做妈妈一样亲!”
以往再生气,她也不曾大声呵斥过儿子,今天这厉声质问的模样简直吓了晏浩然一跳,也更激发了他的厌恶。
“以后她就是我的妈妈!我才不要你这样的妈妈,你怎么还不死!”
晏浩然忽然伸手猛地扯掉输液管,温以芩手背上的针头硬生生被带出来,鲜血立刻喷在了雪白的被子上,很是刺眼。
“你这就给我去道谢!”晏浩然扯开被子,推搡着她起身,一不小心把她从床上拽倒在地。
晏鹤时没有扶她,只在一旁帮腔,“你就照顾一下琳琳的情绪,去一趟能怎么样?她马上就要手术了,这个时候情绪不能波动太大。”
温以芩被晃得发晕,两人的吵闹声已变成耳鸣一般回响,无力地耷拉着脑袋,想要伸手去够床头的呼叫器却根本抬不起手来。
她就这么趴在冰冷的地上,身子微微颤抖着,想要站起来却根本使不上劲。
晏鹤时示意儿子停手,这个女人就是个鹌鹑,每次这样不吭声就是默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