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珊一泼。
那茶水直接就从二楼洒落，稳稳当当的浇在了底下嚼舌根的女佣身上。
随即便响起一阵惨叫。
灵珊没有理会那些惨叫，转头就回了屋，将门关上了。
其实那茶水也没有很烫，已经温热了，顶多是给他们点教训……
女佣们满脸狼狈。
顾雁从回廊那边走过来的时候，便看到几个女佣气急败坏的要回去换衣服洗脸。
“怎么了？”
她问。
女佣见是大小姐，赶忙告状道：“小白楼那边的二楼也不知道谁在，我们在下面说话，可能是被他听到了，一杯茶就泼下来了。”
“我们衣服都湿了。”
“就是就是，那茶水可烫。”
顾雁蹙眉，小白楼是老宅里面的书房，平常除了奶奶，倒是没有几个人会主动去那儿，只有一个人，时不时会过去……
是灵珊。
她记得嫂子比较爱看书，奶奶那边的藏书又比较多，嫂子之前在家里有些格格不入，亲戚来的时候倒喜欢到小白楼里躲清静。
是嫂子泼的？
她不明白。
穿过长长的回廊，才来到了内院，巨大的梧桐树下，奶奶正坐在门口乘凉。
“奶奶。”
顾雁嘴皮子很甜的凑过去：“你喜欢的桂花糕有货了，我路过那的时候给你买了点，已经交给佣人了。”
“乖。”
老太太笑的慈祥。
其实老太太喜欢的桂花糕格外难买，那店主又是个不通情达理的，一年花100万将他包也不干，导致她只能去排队。
今天她又穿的高跟鞋……
“奶奶，你看看我今天排了半个多小时，脚都麻了。”顾雁自然的撒娇。
“那就换双运动鞋。”
顾景琛的声音不知什么时候响在她的耳侧。
她惊了一下，慌忙的回过头去，等到看清真是顾景琛的时候，她这才愣住，眨了眨眼睛，一脸见鬼了的表情。
“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她从来没有在老宅看到过顾景琛，除了逢年过节或者是宴会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