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眸色震动。
过了许久，她脸上才闪过一抹自嘲，又像是疑惑不解的看着灵珊：“是我心里想的那个意思吗？”
“是。”
灵珊点头。
赵然深深吸了一口气，才让自己没有情绪失控，她让身边的助理离开，看着门关闭，她才脱力一般的陷在沙发里，
“我每天晚上都会做噩梦。”
她低着头，肩膀控制不住的抖动：“你知道吗？真的是每天晚上，没有一天我没有做过那个可怕的噩梦。”
灵珊安静的听她说话，递上一杯咖啡。
“如果那天我没有被收养，如果那天我还在孤儿院，可能就不会发生那样的事了。”
她痛苦的捂着脑袋：“但是为什么我那么急着走，我分明可以晚一天再走的。”
那个时候。
她是孤儿院里最大的孩子。
所以孤儿院晚上夜班经常是她，需要检查一些东西。
但那天她走的太着急了，她怕自己不抓住这个机会，以后就更没有人收养她了，她迫切的想离开那里。
可第二天。
她在干干净净的家里醒来的时候，却得到了孤儿院被火烧死的消息。
“给。”
面前递过来一张纸巾。
赵然接过来，用纸巾擦了擦眼泪，这件事情她一直放在心里。
但是刚刚看到那个雪花的时候，她就懂了，那是他们孤儿院曾经的标志，就放在大厅里，代表的是他们所有的孩子……
“这是天命，和你无关。”
灵珊着实是不知道怎么安慰她。
赵然吸了吸鼻子，默不做声地站了起来，随后才目光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谢谢，这个设计稿我很满意。”
她走了。
灵珊把其他的设计稿收好。
她想过赵然很多的可能性，比如说她不敢于承认，或者说她会生气。
但没有想到，赵然会把这种事情都告诉她。
她心头有点发涩。
从办公室出来的时候，其他几个同事都坐在旁边怯怯地看她，脸上都是惊讶。
“我靠，她今天竟然是心平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