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够了吗？”
她声音冷极，死死咬着牙关。
“对不起，”顾景琛脸色惨白了一瞬，连带着整个身体都冰凉了下来。
他以为……
灵珊心脏几乎要气到炸裂。
“灵珊。”
身后突然有人喊她。
她扭过头来，这才看见是赵亚楠，赵亚楠手里正拿着一束鲜花和从老宅带过来的饭食，看到她时候愣了愣，
“在干嘛呢？”
赵亚楠护犊子似的几步快走到她面前，挡住顾景琛的视线：“顾总，真是好心情，还有心情和前妻在这里叙旧？”
她话里都是刺。
之前的事情是他不对。
顾景琛如今被赵亚楠这么讽刺，心脏像是被一只手撕扯，瞬间变成无数的碎片。
“许戈呢？”
赵亚楠拉着灵珊离开。
顾景琛只觉得自己的双脚狠狠的陷在泥地里，怎么也抬不起来。
灵珊呼吸泛沉：“正在病房休息。”
“我给他拿了点饭。”
赵亚楠得意的举了举手里的饭盒：“肯定猜不到是谁做的。”
“是你吗？”
灵珊低笑。
被猜中了心思的赵亚楠，脸色噌地一下变红，惊恐道：“你怎么知道是我？”
“我还知道……”
她故作神秘的靠近赵亚楠，嘴唇凑到他的耳朵边：“你是不是给他做炒猪肝了？”
赵亚楠属于黑暗厨师。
她做的所有饭菜基本上都属于黑暗料理那样的。
许戈这辈子最讨厌的饭菜就是炒猪肝，如果再加上辣椒，那就是世界上他最讨厌的菜品。
“我这是为了他好。”
赵亚楠扑哧大笑：“他流了那么多血，自然是要好好给他补补血了，这辣椒炒猪肝，可是最补血的一道药膳……”
两人说笑着离开。
顾景琛脸色发白的看着灵珊脸上的笑。
他忽然想起结婚的这么多年，他好像从来没有在灵珊的脸上看到过这样的笑容，这样放松的笑容……
他们结婚，她不高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