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笑的有些失望,丌官觞尹神色浮起一抹了如指掌的意味,道:
“我知道你原本也不能幸免。”
“”。
回答他的只有一阵静默。华阳淮汉并没有直接反驳他。
廊中一阵柔风拂过。
那盏中平静的水面扬起些许波澜,代替他心中的柔软和迷茫,只见那人痴痴地望着屋外的模糊景色,道:
“从前我会想,那些女子本就应该去反抗那些世道的种种不公。无论是父权和夫权,她们都遭受了难以言说的痛苦。”
“史书上不曾有她们的故事,即便有,大多也是作为红颜祸水成为国之倾覆的遮羞布。又或是作为换取和平,交易的筹码。不仅姜氏城”。
华阳淮汉转头望向丌官觞尹,双眸带了丝丝渴望。
渴望有这样一个“同盟者”能够成为自己真正觉醒的“同心者”。
他顿了顿,接道:
“我外出云游的这段时间,见过那些或幸运或自由,或悲惨亦或束缚的人,方才意识到,无奈是怎样一个群体,总会有那些做决策,或者说,来决定这群人思想方向的人。”
“可这些人中,鲜有女子的身影。”
丌官觞尹保持着对挚友的尊重,选择做一个耐心的倾听者。
但,也仅此而已。
华阳淮汉看到了他眼中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目光。
这样类似的眼神,他在姬漓愿的眼中,好像也曾看到过。
不过那样的眼神,更带了份不甘心,甚至自甘沉溺的堕落。
华阳淮汉接着不服输道:
“我原以为,无论是父权还是夫权,那都是女子才要面对的。”
“可是后来才发现,这两者的压迫,并不仅仅在她们身上。”
他伸出右手提起酒壶,将最后仅剩的那点酒,尽数倒在了丌官觞尹的杯盏之中,双眸与他对视,又接:
“我们很多人,无论性别,都会收到父权的压迫和掌控。”
话落,酒壶已空,唯留杯盏即将涌出的平静水面。
华阳淮汉将酒壶静置在一旁,目光紧盯手中之物,控制着酒水不倾洒出来,缓缓地抬起至两人中间,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