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目光落在对面人的眼中,眉头稍蹙,道:
“我们不应该只要求女子去反抗父权。作为男子,我们也应该被要求反抗它。”
“压迫,从不只是被压迫者的苦难。”
“而是对所有人的挑战。”
他目光坚定,却带着些悲悯,道:
“在世修行,一修己身,亦修:他人之事,不可冷眼旁观。”
音落,丌官伤尹似被触动到心弦,犹豫着要不要开口,却是慢慢接过华阳淮汉手中的杯盏,自己也小心翼翼地用力护着。
最终,那冰冷的酒水入口,堵住了他想要辩解的内心。
华阳淮汉静静看着他一饮而尽:“”。
他像是释怀一句接道:
“父权在很多时候是夫权的前提和根基,如果作为男子,没有去反抗父权,那么待男子成婚后,他便会继承这种权力。”
“先是行使父权附带的夫权,而后则是以父权为辅助来巩固夫权。”
华阳淮汉贪恋那屋外的自由和潇洒,便直接转过身,面对着那一片广阔的荷塘,心下不禁失落地想:明明那片清静和广阔就在眼前,却仍旧觉得离它们太过遥远。
他蹙着眉头道:
“对于女子,即便她们很多时候能够反抗父权和夫权,可祸端的源头,权力的源流并未清除恶根,那么这些权力总有一天会复生,从而愈演愈劣。”
丌官觞尹没再说什么,只是随着他们目光一同看向廊外。他明白他向往自由。
可他不明白,又或是不愿意承认他的“自作多情”和“庸人自扰”。
良久,丌官伤尹才开了口:
“其实淮汉你,说不定日后有缘,当真可以去做一个逍遥避世的散仙。”
华阳淮汉抬眸静待他的话。
“虽然我这么说你可能有些介意”。
华阳淮汉挑了挑眉头,很是好奇他怎么说。
丌官觞尹无奈地笑着说道:“不过我有时真的觉得,你并不像一个男子。”他接着有些嫌弃道:
“因为你有些过于站在女子的立场上了。”
华阳淮汉答道:
“为何要介意?我是男子又如何,又为何不能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