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义说完,无声的坐回到凳子上,依然是之前的坐姿。
她并不直勾勾盯着他,那目光像是在晃神,但左培风能感觉到,他的一举一动都在她眼里。
他咬咬牙,使出一个最拙劣的办法:“我要小解。”
方知义似乎早有准备,站起身带他往外走。旁边是一个稍小的屋子,左培风推门进去,三面墙围着一个恭桶,别说窗户了,连个地缝都没有。
他又露出头来,“你在外面,我不好意思。”
方知义:“我只能在此处,小少主若是觉得不妥,也可以不解。”
左培风心说:无定堂究竟是个什么地方,培养出来的人怎么一个比一个难对付?
但这位方护卫真真就像一堵不透风的墙,他找不到任何空子可以钻。
二人这样耗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左培风输了。
但他反而较上了劲,方知义再严谨也是肉体凡胎,她也总要吃喝拉撒吧,只要她走开片刻,自己就可以跑了。
然而他又失策了,方知义说她在辟谷。
这人就像成了精似的,不吃不喝也不休息,就坐在那张椅子上,大部分时候是在闭目养神,但只要左培风一动,哪怕呼吸稍微重了点,她立刻就会睁开眼。
两人就这样耗到了当天下午,左培风被她耗得坐立难安,“方护卫,咱们就这么僵持下去,就算城里有什么变动,咱们也没法得到消息啊。”
“我自有办法,小少主不必担心。”
左培风最后一条路也被堵死了,整个人像被抽了筋似的瘫回到那张硬板床上,有一搭无一搭的跟她说话:“你说,他们俩谁会赢?”
方知义:“不知道。”
左培风:“那你希望他们谁会赢?”
方知义:“不知道。”
左培风对这个人突然有些好奇,他侧过头,把目光从屋顶上挪到方知义的脸上,“你一直都是这样的吗?”
方知义:“什么样?”
“公事公办,毫无感情。”
这次,方知义没回答。
左培风感觉自己在看着一潭死水,“我记得从前你给星儿姐姐做护卫时,我还见过你,那时候你也不太爱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