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曦梦以为故事到这里就算完了，没想到在璟和身死道消后，她又被拉进了一场梦境。
这是萧羽的梦。
他的梦里，是……
楚曦梦。
这是在大祈，她站在萧羽的视角，看见在他墓前边读信边哭得撕心裂肺的自己；听到她在年夜烟火声中的低语；又看到她在大祈官道上纵马驰骋……
这是——萧羽离开后她在大祈的行踪和行为。
原来这个人说知道，是真的亲眼见到和听到了。
她听到萧羽和系统的对话，听见自己会孤独终老的结局。
然后听到萧羽和系统据理力争，用下一个世界的不确定性去换这一次楚曦梦的短暂停留。
所以交易过后她能见到白栩，受他点拨跑向二人初见的地点。
难怪。
这一次的萧羽没有记忆。
楚曦梦这般想着，看到画面一转。
是她在邱铭梦境的山洞中看见的黑衣少年。
那时候这个画面最清晰，是一个少年置身邪气云集的场所，踉踉跄跄往前。
楚曦梦问过宋鹤云，这样的地方叫“极渊”。不管什么族的人，被丢到这里，不死也要脱层皮。
大多数是被各种气冲撞啃食，最后化为其中一员。
少年口中轻声喃喃，偶然抬头，楚曦梦看清——那是萧羽。
额间的羽印一闪一闪，时而冒白光，时而换成黑光。
所有的气往他身上冲撞。
看那眼神已经没有理智，不知道靠什么在支撑着一路往前走。
楚曦梦冲过去，停留在他旁边。
“萧羽，醒醒。”她伸手去够他的肩，抓空。
“找……找……楚……”萧羽脖颈间的血管受魔气影响，变成黑色一路往上蔓延，他痛苦地抱住自己的头，嘴里带了痛苦的呼声。
远处的邪气像是发现了什么美味的食物，怪叫着朝他飞来。
神色痛苦的少年被邪气撞得一个踉跄倒在地上。
“萧羽！”楚曦梦跑过去要扶，意识到自己根本碰不到他，咬牙看向还打算撞过来的团团邪气。
所以这一次的不确定性，就是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