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着脑袋，小幅度地点点头。
倒是没注意到宋鹤云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身上，带着欣赏，柔和中饱含笑意，漾着春光。
如果萧羽在这里，估计要轻嗤一声：“还春光，分明是怀春。”
楚长林看在眼里，唇角扬起一抹笑意，招呼宋鹤云坐下：“鹤云，我听过你，国子监校考常年的榜首。你的老师可为你骄傲了。”
他这话一出，呆呆地看着楚曦梦的宋鹤云赶忙回神，连连摆手：“丞相谬赞，晚辈愧不敢当。”
“年年考第一啊？”楚曦梦朝她爹投去惊异的目光。
听到考试，她又想哭了。
满脑子都是考试和作业。
“那还有假？”楚长林皱眉——自己女儿这眼睛咋红成这样了。
“晚辈带了些茶叶与布匹，一点绵薄心意，还望收下。”宋鹤云后边跟着的小厮将东西递给楚府管家。
“来就来，还带什么东西？”楚曦梦满脑子搜刮，只能从现代语言中找到这么一句客套话。
“是啊，心意我们收到了。”楚长林附和。
“实不相瞒，在下母亲家里世代经营茶业和布业。这款西湖龙井茶叶素来为世人所抢购，希望丞相喜欢。
“布匹我拿的是云雾丝绸，肤感微凉，防火，丝线在阳光下微微发光，现下一匹难求。不知道姑娘喜欢什么颜色的，在下斗胆选了水蓝一色，望姑娘喜欢。”
“防火？”什么科学原理？她一个理科生开始好奇了。
楚曦梦“唰”得抬头，略微红肿的眼睛直视宋鹤云，正正好撞进他的眼眸。对方一时失神，楚曦梦猛地反应过来，抬手捂住眼睛。
好了，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