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开门。
他打开门,接过水盆,眼神有些闪躲,低声对丫鬟们说道:“把一日三餐放在门外就好,不要来打扰我和妹妹,我们……需要休息。”
丫鬟们面面相觑,她们从未见过少爷如此严肃又奇怪的神情,但也不敢多问,只是福了福身应下,便转身离开了。
万耀溯关上门,端着水盆回到床边。
他看着杳粟那满身的瘀痕,眼中满是痛苦与自责。
他轻轻拧干毛巾,小心翼翼地靠近杳粟,像是生怕再次吓到她。
他的手微微颤抖着,拿着毛巾的手悬在半空停顿了一下,才轻轻地落在杳粟的脸颊上,为她擦拭着干涸的泪痕。
他的动作轻柔得如同对待世间最易碎的珍宝,从脸颊到脖颈,每一下擦拭都充满了愧疚。
当毛巾触碰到杳粟身上那些青青紫紫的瘀痕时,他的眉头紧紧皱起,眼神中的痛苦更深了。
他的呼吸变得沉重,喉咙像是被什么哽住,低声呢喃着:“酥酥,对不起……”那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见。
而杳粟就像一个失去灵魂的布娃娃,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任由万耀溯摆弄。
她的身体依旧在微微颤抖,每一寸肌肤被触碰时,她都会下意识地瑟缩一下,可她已经没有力气反抗,只是那空洞的眼神里偶尔会闪过一丝痛苦。
万耀溯继续为她擦拭身子,从手臂到小腿,他仔细地清理着每一处伤口。
他的眼神始终没有离开过杳粟的身体,每看到一处伤痕,他的心就像被狠狠揪了一下。
他用毛巾轻轻擦拭着她手腕上被自己抓出的红痕,那原本娇嫩的肌肤此刻布满了淤青和擦伤,他的嘴唇颤抖得更厉害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强忍着不让它们掉下来,怕滴落在杳粟的伤口上。
在这三日里,杳粟就一直这样在阁楼的床榻上度过,她下不了床,身体和心灵的双重创伤让她仿佛置身于黑暗的深渊。
万耀溯一直守在她身边,悉心地照顾着她。
他为她端茶送水,喂她吃饭,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温柔与呵护,可他知道,这些都无法弥补他对杳粟造成的伤害。
每当看到杳粟那空洞绝望的眼神,他都感觉自己仿佛被无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