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剧烈的震惊，心头一片混乱。
他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他说道：“十六年的栽培，十六年的倾囊相授，所有的付出和陪伴，难道都只是一场梦？”
范闽蚯的声音响起，“小焱子，你要明白，你并不是灵儿，背后没有斗帝家族。你也不是林炎，没有药老的指导。如果没有我，你顶多也就是个大斗师、斗灵，在林家做个少爷。即使沾了林炎的光，又能如何？你能成为斗尊吗？不过是个二流，甚至三流的角色。你只是配角。而是我，给了你辉煌的人生。”
林焱愣住了，眼中充满了疑惑与不解：“师父，这些都是你的真心话？十六年来，我一直以为你我师徒情深，像二哥和药老那样的关系。难道这些年的感情，都是假的？你一直在利用我？”
范闽蚯的声音平静且冷酷：“感情是真的，我的确欣赏你。利用你，也是真的。我寿命短暂，为了万年寿命，我什么都能放弃，包括你。”
林焱的心瞬间沉入冰窟。
他从未想过，自己一直信赖、敬爱的师父，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
他忽然明白了当年在迦南学院所预言的那句话，“一朝登顶，毁于至亲”的意思不是毁于林炎，而是毁于自己的师父。
毁于他无限崇拜、无限信任、无限敬爱的师父。毁于这个朝夕相伴，知根知底的最亲密的人。
林焱声音沙哑：“为什么选择的是我？”
范闽蚯轻笑一声，“选择你，纯粹是偶然。一路走来，我所看到的一切，都只是普通人对世家大族的谄媚，普通人与大族之间的鸿沟。斗气大陆风云变幻，远古八族的兴衰沉浮，不外乎是一个循环。我早已对这些感到乏味。”
林焱低下头，眼神空洞：“师父，也许你说得对……这条路上，你帮了我太多，给了我本不属于我的东西。我无以为报，那就把这条命给你吧。”